【喻黄】《凶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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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大家共同来完成这篇文吧！
1.
喻文州下班时，发现家附近的小巷子多了条脏兮兮的小狗。
并不是说年龄小，它的体型和成年柯基差不多大，身上的毛被泥浆纠结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左眼似乎因为打斗受了伤，伤口绽开，血液结块，在听到他走近的声音后停下翻找垃圾桶的动作，警惕地俯下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喻文州立刻止住脚步。
他将公文包放在地上，双手上举，示意自己并无恶意。随后缓缓蹲下身，视线从狗的耳朵划至眼睛，对上完好的右眼投来的目光。
他尽量和缓地问：“你是犬类兽人吗？”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人类拥有智慧，与人类共存的还有一类兽人，他们可以在动物与人类形态之间互相转化，速度、力量远超一般人类，只可惜生育率底下，近些年，兽人种群的数量日趋降低。
国家颁布了一系列面向兽人的保护法及优待措施，仍旧没能减缓这种趋势。
小狗抬了抬前脚掌，用于示威的声音更大了。
喻文州往后挪了挪，以防激怒它，继续说：“如果是兽人，我可以送你去最近的救助站，你看起来需要治疗。”
小狗冲他呲了呲牙。
看起来挺凶。喻文州想了想，从公文包中取出半份没吃完的三明治，拆开包装放到不远处。“无论是不是兽人，我想你都饿了。”
他起身离开，走出数步后回头张望，只见小狗仍旧保持着攻击的姿势，眼神却是刚刚从三明治上收回来。
果然是饿了。
第二天出门上班，喻文州特意绕到那条小巷子。三明治的包装袋还在原地，小狗却不见踪影。喻文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魔怔一样记挂着这条脏兮兮又凶巴巴的小狗，笑了笑把包装袋捡起，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
而到下班时，他又见到了它。
依旧是倾倒的垃圾桶，小狗熟练地扒来扒去。这一次再见，昨天还好好的右后腿变了个奇怪的角度，像是骨折一样，被小狗高高抬起不敢触地。听见他过来，小狗喑哑地“汪”了一声，照例呲牙低吠。
这次的公文包里有一根没开封的香肠——吃午饭时鬼使神差地留下来，趁同事不注意塞进包里，一路忐忑地带回家——好像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饱餐一顿。
保持着让小狗放心的距离，喻文州剥开香肠却没有放下，而是拿在手上引诱着。小狗的左眼看起来比昨天更严重，已经有了发炎流脓的迹象，眼睛几乎睁不开。它偏着脸看了一阵喻文州，见人没有放下食物的意思，竟然转头继续扒起垃圾箱。
还挺有骨气。喻文州心中失笑，又从包里翻出一张白纸垫在地上，而后把香肠放下。
“这样可以了吗？”他问。
小狗依旧不肯回身。
“好吧，那我走了。”喻文州作势要走，假装找食的小狗支棱着耳朵，时刻专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人站在原地始终不走，恼了，又是喑哑的一声“汪”。
“好好好，我走，你好好吃。”喻文州哭笑不得，“临走前再问一次，你是不是兽人？是的话我带你去做治疗，如果不是，最近可要藏得严实点，野生犬被巡逻队看到会立即扑杀的。”
“明天你还会在吗，我可以带些药品来。不过，如果你仍旧不让我碰的话，带来好像也没办法用。”喻文州很苦恼。
“汪！”
“看来你不喜欢我来……那么，再见。”喻文州拍拍公文包上的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香肠的味道不停地往鼻子里钻，小狗站了片刻，终于一瘸一拐地走到食物面前，低头狼吞虎咽。
手上的项目暂告一段落，喻文州合上笔记本，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完出来，时间已近十点，窗外夜色深沉，秋风渐起。他正打算拉好窗帘，忽然余光瞥见楼下路灯映亮的一小块地方，一个不算敏捷的身影跑过。
没由来的，他觉得就是那条小狗。
大晚上跑来跑去，千万不要被巡逻队抓到啊。
他擦着头发转身，脚下不留神踢到前几天的快递箱，便望着空箱子若有所思。
十分钟后，喻文州裹着一件长风衣，纸箱里被他塞满报纸和不穿的旧衣服，循着之前看到的身影找过去。
不敢出声，只能尽量看一看避风的角落。身体的热度渐渐被秋风带走，没穿袜子的脚变得冰凉，他仍旧没有找到小狗。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远远地，巡逻车的车灯打过来。
喻文州下意识眯了眯眼，面不改色地说：“我丢了双袜子，大概就在附近，没什么重要的，既然找不到我就回去了。”
巡逻队员看一眼他光裸的脚踝，并不怀疑这番说词。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请您一定拨通我们的电话。”他说。
“当然，谢谢你们。”喻文州和善笑道，“夜间巡逻辛苦了。”
等巡逻车离开，喻文州才跺了跺脚，试图让身体暖和一些。他怀抱纸箱，有些无奈地叹气：“看来今天没办法送给它了。”
话音刚落，一串轻而又轻的呜咽声顺着夜风飘来，喻文州循声找去，在墙角下的灌木丛找到了蜷成一团的小狗。
小狗警惕地看着他。
喻文州将纸箱塞进灌木丛：“将就用一下吧，巡逻车刚过去，天亮之前尽量不要出声。”
小狗蜷在身侧的尾巴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难得一脸凶相的小狗能够温顺地容忍他的靠近，喻文州忍不住想摸摸他，结果手刚伸出去，原本安静的小狗猛地张口，犬牙狠狠咬上靠近他的手掌，虎口处登时鲜血直流。
喻文州痛得一声惊呼。
小狗猛地松口。
借着月光，喻文州看了眼被咬的伤口，血肉外翻，这小家伙真的没有放水，整只手掌好像麻木了，只有血一滴滴不断滴落，从半空落在小狗身上。
接触到他的目光，小狗瑟缩一下，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喻文州当然是不高兴的，他忍住了叫来巡逻队的冲动，却没忍住内心的火气，指责道：“果然是条凶犬。”
他一气之下甚至想将铺好的纸箱拿回去，只是看到小狗低垂着脑袋，尾巴不安地摆来摆去，怒火又熄了大半。
“你好自为之吧。”他硬邦邦地说。
手上的伤果然被老板问起，喻文州只能含糊地说是摔在灌木丛里被划破的，在午休时间去诊所做了正规的清洗消毒包扎，还注射了狂犬疫苗。
但是伤口疼了一天，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老板见他身体确实不太好，加上最近工作相当顺利，大方地给他一天假期。喻文州单手收拾好公文包，忍着右手疼痛回去。
那条巷口确实是他的必经之路，离得还很远，喻文州就看到小狗蹲坐在巷子口，不断晃着头朝这个方向张望，看起来像在等待着他。等走近了，小狗先是低下头，而后摇摇尾巴，竟然口吐人言。
“被兽人咬破的伤口需要兽人的唾液才能止痛加速愈合，不然会很麻烦。”
喻文州神色一凛：“你是兽人？为什么之前不说？不然早就可以给你治疗伤口……”
小狗没有接话，执着的说：“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给你治疗。”
“怎么治疗？”
小狗说：“你拆开纱布，我给你舔一舔，就好了。”
喻文州的视线从他脏到不忍直视的毛发到持续流脓的眼睛，再到仍旧无法落地的后腿，最后收回到说话时从犬牙伸出的红色舌尖上。
他说：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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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想试一试橙光游戏式的文章，大概三次选择，希望你们不要在第一次就选出bad ending（笑）
1月26日下午六点投票时间结束，A共48票，B共70票。所以下一章会以B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