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不识

我有一个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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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ABO】《空白档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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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黄少天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头顶星空已经消失不见。

原来是感光加感温,想不到客户还挺有情.趣的。

餐厅,小五正在把最后一份煎蛋端上餐桌,喻文州放下简报,刚好看到黄少天走下楼梯。打着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慢吞吞向下迈步。

“早上好,睡得怎么样?”

黄少天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昨晚的乌龙,立马精神了,脸颊红红的,支支吾吾道:“非、非常好,很舒服。”

喻文州笑了一声,很轻,就像有人在耳朵边吹了口气。黄少天忍不住揉揉耳朵,拉开椅子坐到对面,强撑起严肃神色:“喻先生,吃完饭我需要采集Stella昨晚的数据记录,您有时间吗?”

喻文州问:“用时很久?”

“也不太久,半个小时吧。”黄少天说,“采集的是机械臂的工作状态,而非您的身体状况,是合同内允许的数据。”

喻文州将草莓果酱朝他推了推,说:“可以的。不过,数据采集之后,我需要出门一趟。少天需要跟着吗?”

黄少天挖了一勺,草莓香气浓郁:“当然,如果您方便的话。”他将果酱推回,“喻先生已经吃过了?”

喻文州有些为难地皱眉:“我们之间,可以不用敬称的。”

说着,动作自然的避过草莓酱,切了一小块黄油涂在面包片上。

黄少天只当他不爱吃果酱,吐吐舌头,说:“这是公司规定,而且,您本身比我大,又是守护联邦的军人,用敬称不是应该的?”

“听起来太生疏了。我喜欢少天的名字,少天也可以叫我文州。”看到黄少天明显不好意思的表情,立刻换一种说法,“唔,我确实比你大几岁,那不如叫我喻哥,嗯?”

黄少天摸摸鼻子:“好吧,喻……哥。”

建议单方面的信任是第一步,小孩儿的表现很自然。喻文州满意的笑了,黄少天偷偷看去,见他眉眼弯弯,蔚蓝色的双眸如同海面微风带起的波澜。明明不是攻击性十足的长相,偏偏因为这一笑,让他光芒四射,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赶紧假咳一声,眼观鼻鼻观心,默念十遍“这是你客户,不是可以胡思乱想的对象,想想你对师父的保证”,勉强把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

喻文州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并不觉得奇怪,反而很满意这个效果。他慢条斯理的打开还没看完的简报,在扫过最后一条报道时,眸色转深。

简报是军部整理的,用的多是暗语,最后一条报道写着中心区某家蛋糕店遭窃,柜台被打破,留存的蛋糕被毁。这间蛋糕店是特情处的暗号,报道实际说的是特情处一名特工渗透任务失败,已遭敌方毁灭。

右肩开始隐隐作痛。他从不认为渗透工作能够没有伤亡,事实上,每次任务都有专门暴露位置,是为掩护更深入的同行。以他自己为代表,这个废了他一条胳膊的任务,就是踩着九名特情处同事的尸骨走来的。他用一只手臂换来对方一员大将的性命加军事布防图已经是万幸,原本,在他的计划中,自己这条命也是要填进去的。

但是,简报提及的特工能力全面,一直以来的渗透工作都做得非常好,怎么会突然被挖出来?

鉴于自己仍在休假中,没有权限获取更多的信息,白鹇又是他从特情处偷出来的智能体,不能随便出手。喻文州只能关闭简报,按了按眉心。

黄少天时时刻刻专注着他的状况,见此情景,立刻覆手上来,手背轻碰额头。喻文州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多余举动,任由黄少天体温偏高的手贴上,停留片刻后离开。

“没有发烧,喻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检查一下?”

黄少天改口改的很顺溜,自己一无所知,面带忧色地望着喻文州。

喻文州摆手:“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

一听到这个回答,黄少天更加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押回床上好好休息,让他好好认清自己的病患身份。

然而也只是想想。

作为维护员,他有提出建议的权利,却无法直接左右客户的决定。入职培训时听前辈说,有的人安装智能假肢后反而更加为所欲为,好像凭空多了什么保障似的。

哪有什么保障,身体是自己的,四肢没了可以换,器官坏了也换,换来换去,整个人都成了机械体,哪里还是正常人类?

黄少天决定多搜集一些类似事例给喻文州,吓一吓他。

表情变化太过明显,喻文州暗笑一声,态度良好的认错,并保证今后一定按时休息,一切以身体为重。嘴上说完,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和王杰希联系一下,探一探军部的口风。至于休息,他执行任务时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见怎么着。

黄少天这才笑了,见缝插针灌一口鸡汤:“这样才对,又不在执行任务,身体才是第一位的。不然身体垮了,还怎么实现理想。”

喻文州头疼地连连称是。

 

黄少天将触摸屏塞回机械臂,伸手将挽起的袖口一点点放下,抹去褶皱,正准备帮他扣上袖扣,手中布料突然被抽走。喻文州后退半步,避开黄少天询问的目光,单手扣好。

末了,还画蛇添足地解释:“我比较习惯自己来……嗯,谢谢你。”

黄少天瞧见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下了然,笑了笑说:“喻哥不用和我客气。”说着,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展开,冲喻文州使眼色。

轻叹一口气,突然对这种拉近关系的举动没了兴致,明明进展顺利,心里却开始打起鼓。喻文州有点摸不准自己在想什么,但必须按照先前的计划来。尽量收敛情绪在他的帮助下穿好外套,简单的抬臂动作已经不会出现大问题,黄少天关闭了右手掌的部分功能,现今的他,大概只能抬抬胳膊。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喻文州突然停下,转身,看着黄少天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黄少天歪头:“喻哥?”

像是下定了决心,喻文州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刚才那些……也是公司规定的内容?”

“那些?”黄少天先是疑惑的反问一遍,见那人支支吾吾的样子,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喻文州指的是他帮忙穿衣服的动作。想不到作为见多识广的军.二代,还挺在乎这种小细节的。他觉得挺新奇,故意托着下巴做回想状,慢悠悠的说,“我想想啊,员工手册里确实说过要我们尽可能帮助客户早日适应佩戴假肢后的生活,我想,这里面应该也包括帮忙穿穿衣服、脱脱衣服……吧?”

喻文州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无奈地笑笑,配合地揉了把他的头发。

黄少天没有躲,乐呵呵笑着,等坐进轨道车后才说那些并不包括在员工手册里。

“我那么做只是因为我想做,和规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喻哥你对我这么好,帮忙穿个衣服而已,连投桃报李都不算吧。”

“这就算好了?”喻文州面露惊讶,“那你之前的客户……”

黄少天连连摆手:“喻哥你是我第一个客户。那些事例是培训的时候听前辈讲的。唔,怎么说呢,有些客户确实对维护员很……不在乎,不怎么尊重。我不是公司的第一个Omega维护员,之前也发生过客户差点将维护员强制标记的事情。后来公司出台规定,Omega员工只能对接Beta和Omega客户,就是防止再出现这种事情。”

喻文州挑挑眉,原来安排Omega来做他的维护员还有这层原因。他算了算家里的气味阻隔剂存货,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况且小孩儿已经注射过长效抑制剂,半年之内都不会有易感期,发情期更是完全隔绝。就算别的都无法信任,也得相信他经年累月锻炼出来的五O抵抗的身体。

黄少天并不在乎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反而打听起军队的Omega待遇。喻文州将普通部队接收Omega的流程解释给他听,两人一问一答,气氛闲适,很快,目的地到了。

 

“……这里是墓园?”

一下车,黄少天便感受到阵阵寒意。不知是否因为周围太过僻静,风声打着旋从耳边刮过,市区温暖的气息消失不见,站在松软的草地上,却好像有阵阵寒气沿脚底而上。

喻文州右臂环抱着一束花,稳稳当当——黄少天发现,他这位客户在复健的态度堪称积极,在每日三小时的固定时间外,抓紧一切机会训练自己适应机械臂的存在。

或许,这就是军人的基本素质吧。他想。

喻文州点头,轻声说:“我父母在这里。”

黄少天登时紧张起来,全身僵硬:“那个,要不我就在这里等你?”

“没事,我只是来报个平安。”

黄少天只好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慢慢踏入这些守卫者的安眠之地。

喻文州应该对里面的路径很熟悉,他带着黄少天拐上一条小路,七转八转,停在一座墓碑前。描金的墓碑刻着一行字:“我已听到星舰的集合铃,便先行一步。”

喻文州弯腰将花束放在碑前,长久不语。黄少天忐忑的站在三步外,纠结的看着没有名字的墓碑。

怎么会没有名字?喻文州明明说来看父母,所以这是个合葬墓?可为什么不把名字刻上?难道是什么机密?

自觉窥到国家机密的他默默后退两步,假装看风景的四处张望,发现这个墓园冷清的不可思议。墓碑的排列并没有严格的安排,有些地方密密麻麻挤了好多座,有些地方却被一块墓碑霸占,周围只有草地。黄少天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几块墓碑,果不其然,也没有名字。

他正想的入迷,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喻文州已经站到身后,见他回头,说:“结束了。回去吗?”

“哦……好。”黄少天跺了跺脚,试图驱散那股无孔不钻的凉意。在走出很远后,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小声的问喻文州:“喻哥,我看这里的墓碑,为什么都没有名字?”

喻文州眼底流淌过不知名的情绪,就像阳光达不到的深海,寂静无声,又暗潮涌动。

四月的春光莫名的毫无暖意,他轻轻开口,一向温和的声线听起来格外冷冽。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安眠于此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死亡。”

 

 

—TBC—

喻:装B上瘾,换个称呼迷惑一下小朋友。

天:啊啊啊喻哥真是个好人。


被限流哭了,求大家救救孩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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