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哨向】《天寒日暖》105
105）
巡逻小队结束这一时间段的巡查，打头的小队长先松泛下来，伸了个懒腰：“走走走，赶紧回去眯一会，今天安排了咱们的夜班。”
话音一落，抱怨声四起，黄少天和张佳乐混在人群里做样子，随时预备着伺机而动。可眼瞅着走上回去的路，离核心区越来越远，就是怎么也找不到脱身机会。
两个人无奈对视一眼，还没达成共识，小队长突然转到他们跟前，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小周今天是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黄少天点点头，含混地回答：“还行。”
“导弹井还是清闲，要想锻炼能力，还是得多走走夜间巡逻。”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把夜班的任务推到他这个新人头上了。不过，倒是一个名正言顺离队的理由。可惜，还没等他答应下来，小队长的手环忽然一阵响动，他低头一扫，“啧”了一声：“晦气，又要临时加班。”
都是训练有素的哨兵，在队长的指示下迅速整队，调转方向往更深处疾跑。黄少天努力回想自己第一次出任务的心情，开口的语调兴奋中带着些无措：“队长，出了什么事？”
跑在他前面的人回头解释：“估计是新生哨兵暴动，需要人去控制事态。”
这话有点语焉不详。不过黄少天联系医科大小红楼的经历，猜测约莫是注射了催化剂的哨兵没能转化完全恢复理智，直接进入暴走状态。那时他拼尽全力，仍旧是负伤累累，如今换上这么一群四体不勤的家伙，岂不是拿人命往里头填？
把手背到身后，快速打了两个手势，提醒张佳乐注意保护自己。而后，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环境。四通八达的通道内，很快聚集了一群从各个方向赶来的巡逻小队。带头领队皆是面色凝重，低声交流几句，迅速分好先后顺序，一队队鱼贯而入。
厚重的安全门缓缓打开，逸散的血腥味并不算重，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黄少天在心里松了口气——像小红楼地下实验室那样的血腥场面，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他们所在的小队被安排第一个进入，战术靴的鞋底刚一踩上门后的地面，那种血液特有的黏腻感如跗骨之蛆爬遍全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没事没事，别担心。”旁边的人以为他是第一次见，好心安慰，“这种哨兵死了也不会有味道，顶多画面看着血腥了点，不会熏得你想吐的。”
黄少天一个激灵，猛然想起一年前在华东食品一号仓库发现的血腥现场。当初Y1白塔的三名哨兵失踪，五日后求救信号发到白塔，蓝雨受命前往调查，他和第一次出任务的喻文州还接了叶修的临时指派，从救了喻文州的沼泽中挖出一堆白骨。
那时据魏琛回忆，整间仓库内全都是半凝固的血液和破碎内脏，现场残忍至极，却半点血腥味也不见。后来经过化验，这些人——包括失踪的三名哨兵——都被注射了剂量不同的催化剂。整间仓库俨然成了斗兽场，最终的获胜者被不知名的人抢先一步接走。
血液没有应有的味道，难道是注射催化剂后的副作用？可喻文州并没有如此，几次体检结果都十分正常。再一想，小红楼的负责人庄律曾说喻文州是第一位注射五号催化剂后完美存活的人，是不是只有不完美的人才会有这种后遗症？不完美的人应该就是进入暴走状态的哨兵，照这么说，那小红楼底下的血气如此浓重……不对，小红楼下无辜死掉的人，除了被强行唤醒的催化哨兵，还有一大批参与研发的普通人！那是正常的血腥味！
黄少天顿觉悚然不止，他们才刚进门，便有血液蔓延过来，如此轻微的气味，怕不是里面早就是血流成河，而且还都是催化哨兵的血？！
这到底是一场无意中的疏忽？还是有预谋的“废物处理”方式？
队长打手势示意全体散开搜寻，黄少天趁机和张佳乐走到一起，把心中的猜测简单说给他，两人一合计，无论真相如何，还是保命要紧。
“我从小红楼顺来的催化剂，你放到哪里了？”
听到黄少天这么问，张佳乐同样低声回道：“听喻文州的建议，一支藏了起来，还有一支倒掉一半，放到了机舱的保险柜中。”
“藏哪儿了？”
张佳乐举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黄少天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内部保密原则，我不问了。确定能安全藏好就行。”
“保证安全。”张佳乐拍胸脯说，“那剩下的半支，恐怕已经被S3的人找出来进行化验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Y1已经拿到了五号的样本，并且为了反向研究整整用掉了半管！”
黄少天挺起骄傲的小胸脯，摆出一副“不愧是我的向导，瞧他多聪明多有远见”的样子，一双眼睛弯的像月牙，看得张佳乐想抽人。两人拐过一个弯角，与大部队的距离又拉大一些，张佳乐说：“你说，现在会不会是他们已经拿到了机舱的东西，决定先销毁可能被人反控的哨兵，以防被钻空子？”
“有这个可能，不过感觉不大。”黄少天说，“就算我们拿到药剂，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破译的，未雨绸缪也太早了。就算当做一次性的攻击力，也好过直接销毁。我个人倾向于意外事故。”
“不管意不意外，咱们都得想办法搞掉这个基——！”
张佳乐话还没说完，走廊中忽然多出一道人影，行动灵活无比。黄少天直面人影，第一时间将他用力推开，自己也就地一滚，只听“嗬！”的一声，两人刚刚所处的位置已经被一拳打碎地板，墙面裂纹如蛛网一样四处蔓延，张佳乐震惊于这一拳的威力，难以置信：“我靠，在小红楼你一个人砍死十三个这样的哨兵，还是不是人了？！”
黄少天滚了一脑门的血，嫌弃地抹掉。单手抽出缠在腰际的冰雨，特殊合金迅速恢复锋利，森冷剑刃反射数道银光，“现在知道我的实力了吧，希望以后对我能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
“我对你的脸皮厚度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张佳乐反手一枪打中哨兵的肩膀，趁他行动迟缓之际，欺身迫近，出手迅如闪电。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暴走的哨兵没了声息，“怎么样，被我的实力吓到了吧？”
“吓个屁！敢不敢pk！比比谁杀的多！”
张佳乐一把扯掉碍事的面罩，久违的热血上涌：“比就比，今天哥哥教你做人。”
—TBC—
天天：哥哥教你做【哔——】
大孙：不需要你教▼_▼
三月：猜猜哔的那个是什么字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