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不识

我有一个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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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哨向】《天寒日暖》65

65)

 

魏琛移开视线,干笑一声:“好好的,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黄少天不为所动:“东区和西区自成立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尽管在某些小事上常有龃龉,但是向来避免武力冲突。每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总会有一个导火索,可是十年前,却是两方突然开战,此前毫无征兆,总不能是两方大佬脑袋一热,同时拍板要发动战争的?我可从来不知道一贯把和平挂在嘴边的联盟主席会悍然撕破脸面,再不济,也要先挨了打抢得道德高地,然后在组织反击。”

 

“战争总有偶然性,懂不懂?”

 

“不懂。没有哪场战争是两枚炮弹同时落到对方战营里的。”

 

病房之外,来来去去的医务人员忙得脚不沾地。魏琛扬头扫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黄少天说:“引起那场大战的导火索,是不是鹰隼计划?”

 

魏琛面色一僵,声音骤然冷下来:“你又瞎说什么?谁告诉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黄少天却像得了答案一样,漫不经心地理理衣袖:“好吧,那就不说了。老大你好好养伤,叶修说给蓝雨放集体病假。”

 

“小子。”魏琛在人转身后叫住,有些茫然地抬了抬手,做了个抓人的动作,“那些事已经过去了,现在追究没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黄少天细细咀嚼着五个字,眼底阴霾渐起,“我的家人朋友在混战中无辜惨死,喻文州的父母和鹰隼计划纠缠不清,无数人为了它不明不白地离开,我想弄清楚这一切,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为什么还要在乎它有没有好处?”

 

“你听着,小天,喻文州的情况和这些毫无关系。”魏琛试图安抚,却因不是向导无法捕捉他的情绪,“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十年,最好的情况就是让时间抹平一切,不然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魏老大,我知道你不能泄密,但这件事我一定要查到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魏琛面朝他的方向,怔愣半晌,才颓唐地说:“说实在话,我也不清楚鹰隼计划的全部内容。当年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小兵罢了。但是,不管怎样,这个计划是不能公开的。”

 

“为什么?难道它还反人类不成?”

 

魏琛疲惫地遮住脸,摆手示意他离开。

 

一出门,黄少天便关上了手环的双向通话,快步拐进一间无人注意的房间。

 

“都听见了?”他问。

 

方锐打了个手势:“干的不错。”

 

黄少天耸耸肩,方才在病房的咄咄逼人瞬间褪去,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倒:“老大要是知道我故意跑去激他,肯定想掐死我。”

 

“掐死你倒不至于,或许他想掐死把你带跑偏的喻文州。”张佳乐凉凉地补上一刀。

 

黄少天朝他竖中指,身子半歪着探头看方锐,他面前摆了四台联机智脑,后台程序跑得飞快。“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他问。

 

方锐一双手指上下翻飞,代码敲得劈啪作响,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核心内容一时半会找不到,但有点有意思的东西,大概当时的人觉得边角料不重要,保密程度很低。”

 

“边角料也是料,说出来听听。”叶修说。

 

三个月前,叶修私下叫来黄少天,连同苏沐秋和方锐一起,开始偷偷调查鹰隼计划。其中艰难不必言明,几人冲破重重包围,总算顺着几条线索摸到个边,加上刚刚发现孙哲平未死一事,秘密小组的成员又增加了一个张佳乐。

 

“鹰隼计划最先由东区提出不假,但是,西区很可能也参与了。”

 

方锐说得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再看其他四人也是一样,个个瞪大了眼。

 

“你们来看,这是一张十一年前的简报,东西区首脑会谈。新闻上说,这次会谈因为场地原因临时更改了时间。开玩笑,这种国际性会议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场地问题。而且,会议结束没两天,老魏一个人离开白塔,外出理由是采购。而在同一天,黑市有人给蜂鸟报价,蜂鸟接了。”

 

“魏老大不可能和蜂鸟一起——”

 

“他确实不可能。”苏沐秋打断他,“但如果,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蜂鸟呢……”

 

黄少天只觉得整个人被沉入水底,窒息感紧紧扼住他的喉咙。他急促地喘了几次,愤恨地锤了一下沙发。

 

“那老大和蜂鸟一起,要去干什么?”

 

“我交叉对比了一下他们离开的时间和发生的大事件,明面上讲,只有一位生物学家意外逝世的讣告或许与他们有关,但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方锐说。

 

黄少天难以接受:“老大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杀人,他一向教我们敬畏生命……”

 

苏沐秋走过来按住他肩膀,低声道:“你要知道,魏琛在蓝雨队长这个身份之前,更重要的是一名士兵。”

 

一名需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的士兵。

 

张佳乐低头看着智脑,禁不住皱眉:“我们的进度太慢了,查到现在也只是在边缘活动。现在说东西区都参与了,那么鹰隼计划导致大混战的结论岂不是不成立?”

 

苏沐秋没直接下结论,而是说:“我在联盟中的资历最小,核心集团除我之外都经历了那场混战。鹰隼计划既然极端机密,想必当年也只有他们知道内情,其余的恐怕只是听吩咐做事。前任首席是已经去地府报道了,想说也说不了,而那群老家伙最喜欢聊的一个话题就是——”

 

他用手指点点自己,又点点叶修,一字一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TBC—


我保证下章,或者下下章,喻文州就能出场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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