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哨向】《天寒日暖》47
47）
哨兵接待处设在入城检查站，两人刚一露面，警报声依次响起，五百米的距离，吵得黄少天差点脑壳炸掉。幸好有喻文州及时调整听觉，才能逃过一劫。
喻文州看了眼四周，至少十支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致死部位，监控摄像三百六十度环绕，更有一架迷你无人机从房间内飞出，一个急刹停到他们面前。
两道肉眼可见的扫描射线从无人机射出，从头发丝到脚指头，一处也没放过。
“扫描结果：A级哨兵一人，D级向导一人。携带武器，意图不明。请出示通行证件。”
黄少天挨在喻文州耳边提示：“调出手环的通行证。”
喻文州低头翻找，那架无人机就绕着两人头顶乱转，搭载了智能AI的它显得十分聒噪。
“好神奇，居然是A哨兵配D向导，你们白塔很缺人吗？”
“面部特征对比开始……正在进入全球人体信息库……对比结束。恭喜你，已经超越95%的男性，荣获‘就想把你拐上床’帅哥称号。”
“经查，本市有三十七位适龄女士与你有夫妻相，可结成百年夫妻。联系方式可通过充值获得。每位五百元，概不赊账。”
黄少天挖挖耳朵，向天空翻了个白眼。“你快点。”他催着喻文州，“再听见这家伙说话，我要打断它翅膀！”
飞行器呼啦一下退出二十米，嗷嗷大叫：“警报！警报！哨兵具有潜在危险，射击准备——”
耳边响起整齐划一的枪弹上膛声，黄少天目瞪口呆：“卧槽？！”
“找到了。”喻文州拉出虚拟面板，将通行证投射在上面，冲着飞行器晃晃，“来扫描吧。”
那飞行器躲在枪口后头，听完犹犹豫豫上前，飞快扫过验证码。
“通行信息确认真实，发布者：外务部。外来人员危险解除。”
说完，原本对准他们的枪口一致调转，警报声随即消失，飞行器总算表露出几分亲切姿态，带人进检查站做警报隔离，并配给他们一辆汽车。
“限制停留时间，十二小时，计时开始。”
坐进汽车前，飞行器说了最后一句。
原本兴奋的心情被检查站搞的灰飞烟灭。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驱车前往政府大楼所在地，这期间，黄少天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车载定位仪上。这东西将他们的行踪实时汇报给监控中心，但凡偏离一点原定路线，就会有人追上来查问。
沿街商铺在看到这辆极有特色的汽车后，纷纷关门躲避，目光中满含复杂情绪。间或有几个好奇的人想要上前围观，却被身边人拉回去。
“都是怪物。”
“会杀了你的。”
“那些是不正常的家伙。”
单薄的车玻璃根本挡不住这些嘈杂声音，疯狂往耳朵里灌，撕扯着每一条脆弱神经。果然还是不喜欢城市，他默默地想，对哨兵而已，这里就是一座五光十色的大牢笼。
哨兵专属车辆简直比警丨车开道还管用，高峰时期的道路给他们破开一条畅通无阻的路线。喻文州感觉到黄少天的低落，同样不想过多停留。他还记得这人吵着要吃冰淇淋，是做巧克力的？还是香草的？
开车的人盘算着冰淇淋口味，坐在副驾驶的人却在不经意向外瞥的一眼中发现了蹊跷。
“有人跟踪我们。”黄少天快速向后转头，将一个没来得及躲进大楼的身影牢牢记住，又若无其事地转回，“一个哨兵，四点钟方向，躲在巷子里。”
喻文州试图从后视镜中寻找跟踪者，无奈视力相差太多，没有任何发现。他继续保持原速，问道：“只有一个？”
“我只看见一个，能追上汽车的速度，只可能是哨兵。但是城市哨兵警报没响，说明是和我们一样有通行证的。或者用其他手段屏蔽掉了手环信号。”
“哪种可能性大些？”
“手环的信号编码分别掌握在两个组织手中，东区联盟，西区协会。你知道东西区一向不和，申请屏蔽手环信号的报告从没接受过。所以说，这玩意儿启动后，就算是拆下来，信号也不会消失。现在所有城市都装了统一的信号警报器，没有通行证的人肯定会触发警报。”
“有没有破译的可能？”
“不清楚，反正手环出现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
政府大楼就在眼前，黄少天却说跟踪的人不见了，不知是完成了任务，还是单纯跟丢。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先去取回矿石，再做其他打算。
政府大楼禁止携带枪械等杀伤性武器，黄少天只好将背包武器整理好留在汽车，而那把不长不短的剑却神奇地变成了未开刃的装饰品，大摇大摆过了安检。
喻文州只提着密码箱，趁人安排见面时间时，见缝插针地问了句怎么回事。黄少天便偷偷拔出一小截，指腹顺着剑刃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印子。很快，剑身又恢复了之前的锋利程度，寒气逼人。“锻造时添加了记忆合金，为的就是应付这样的情况。”他快速说道，“想到这个主意的人是不是特别聪明？”
喻文州微微一笑：“对，你真聪明。”
黄少天只觉得面皮一热，明明委婉求表扬的人是他，怎么听到回答又觉得不好意思了？他撇过脸，寻了个话题岔过去：“因为战争需要，新材料的发展十分迅速，可惜都搞成了热兵器，冷兵器全成了橱窗里的工艺品，真是浪费。”
“是啊，确实可惜。”喻文州附和着，眼风扫过剑柄，心中微动，有个不成形的想法慢慢浮现。
—TBC—
某天，某夜。
天天：记忆金属还有这种操作？？？
鱼：就是有这种操作^_^
每天都要求红心蓝手⁄(⁄ ⁄•⁄ω⁄•⁄ ⁄)⁄
